第1548章 噩耗,隕落
銅椰驚訝莫名。從他的反應看,顯然他對碧瑤大學士去他府邸這件事一無所知。
鈴花大學士動容了:“難道你們沒碰面?”
“我后來一直在府邸內收拾殘局,并未見到碧瑤大學士去我府邸啊。”銅椰大學士如實回答。
現場的氣氛有些詭異起來。鈴花大學士心中涌起一些不詳的感覺。
好像無形中一個詭異的局,這個局到底有多大,鈴花大學士簡直都不敢想。但毫無疑問,碧瑤大學士肯定是被卷入其中了。
甚至連首席大學士九秀,也一樣被算計進來。
以碧瑤大學士的能力和實力,絕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的。從她當時離開的方向看,她的確是沖著銅椰學士府邸去的。
本身兩者之間距離也不算特別遠,幾千米的距離,對碧瑤大學士這種強者來說,根本都不算是什么距離。
哪怕碧瑤大學士在去的路上還要發出信號,召集舊部,所有時間加起來,也不會超過一刻鐘。
短短一刻鐘時間,碧瑤大學士難道還能走丟了不成?唯一的解釋就是,她在半路上一定遇到了麻煩,或者有什么變故導致她最終沒有去銅椰大學士府邸,而是被吸引到別的地方去了。
若是第二種情況,一切都還好。
可要是第一種情況,對碧瑤大學士而言可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。最差的結果,簡直不敢去想。
而那個神秘消失的相夷學士,這個半夜來傳話的家伙,又離奇消失了。這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個陰謀。
鈴花大學士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首席大學士。
而首席大學士,又怒氣沖沖地盯著鈴花大學士。只有銅椰大學士還是一臉無辜,甚至有些忐忑不安的樣子。
太一學宮即便出現內訌,那也可以說是內部意見不合。可要是一個紫金綬帶大學士忽然出事,這問題可就大了。
到目前為止,誰都沒準備好接受這個事實。哪怕所有人都想到了那個恐怖的可能性,但是,誰都不愿意往那個方向去考慮。
但是,又好像有個聲音一直在提醒他們,接受現實,接受現實。
鈴花大學士冷冷瞥向首席大學士:“首席,事到如今,你還要一直禁足我嗎?碧瑤姐姐一定是出事了,我必須親自去追查一下。”
九秀大學士冷哼道:“在你沒有公開認錯之前,決不許離開明心院。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們唱的苦肉計?跟本座玩金蟬脫殼那一套?”
鈴花大學士怒極反笑:“事到如今,你還這么蠻不講理?一切證據鏈已經很明白,碧瑤姐姐很可能出事了。我與她情同姐妹,豈能坐視不理?現在去追查,或許還有線索可以挖,再拖下去,說不定就錯過最佳時機了。”
九秀大學士冷冷道:“我自會安排人去調查,銅椰,此事也是因你而起,你身處其中,也有極大嫌疑。你必須全力自證。”
銅椰大學士哪里有底氣頂撞首席,只得苦笑道:“我聽首席安排就是了。”
“我來問你,你昨日說那水工學士與你一起對抗刺客,那么此人現在去了哪里?他既然是太一學宮的學士,為什么到現在為止,還不返回太一學宮報到?”
銅椰大學士道:“水工學士他倒是說了,他很想返回學宮,但是現在學宮氛圍尷尬,他的引薦人鈴花道友又困在明心院,他生怕會被牽連,因此想找我試探一下口風。首席你是知道的,我在學宮人微言輕,哪敢給他什么承諾?所以他現在很猶豫,到底要不要返回太一學宮,還是干脆回五行學宮算了。”
“荒唐,簡直是荒唐之極!太一學宮豈是他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的?還回五行學宮,他在想什么呢?”
首席大學士沒有暴怒,他手下的黃金綬帶大學士倒是怒了。
銅椰大學士苦笑道:“這是他的原話,我只是轉述。其實他一直在五行學宮崛起,被挖到太一學宮來,還沒來得及建功,就被打的差點全軍覆沒。他心里擔心害怕,完全可以理解。”
“擔心害怕,就可以無視太一學宮的規矩了?身為太一學宮的學士,返回學宮卻一直不來學宮點卯,這是半點都不把學宮的規矩當一回事啊。”
這些家伙,別的本事沒有,上綱上線還是很有一套的。
銅椰大學士也懶得跟他們辯論,淡淡道:“腦袋長在他身上,他怎么想,我是干涉不了。反正我也給不了他什么承諾。除非首席開口豁免他。”
九秀大學士淡漠道:“他如果再找你,你就親口告訴他,我豁免他之前一切罪責,讓他來學宮見我。”
銅椰大學士忙道:“好,他若再來找我,我一定傳達首席的善意,想必他也就放心,會死心塌地為學宮賣命。”
“哼,話別說得太早。我怎么覺得這個水工學士有問題呢?怎么他一回來,刺客也出現了,相夷學士也鬧幺蛾子了,而碧瑤大學士也失蹤了。”
“有道理,怎么看起來這些事不像是孤立事件,而是有內在聯系的?”
“該不會是這水工學士投靠了泰坦學宮,三姓家奴,在里頭搞事吧?”
“也有可能是被地表人類收買?完全是地表人類在作怪?”
“這不可能吧?地表人類再強,他們還能操控泰坦族的血脈?不要疑神疑鬼。你這把方向帶跑偏了,調查就更加沒有頭緒。”
九秀大學士的這些手下,你一言我一語,探討得十分激烈。
不過他們的觀點也有一個共識,那就是水工學士有問題,這個家伙肯定是投敵了,很可能昨晚所有的事都是他鬧出來的。
而九秀大學士顯然也認可他們這個判斷,點點頭:“看來大家的看法都相似,水工學士這個人,肯定有問題。”
說著,他饒有深意地瞥了鈴花大學士一眼:“鈴花,水工學士是你負責招募,你也一直很看好他。到底是你識人不明呢?還是說,你那些大逆不道的停戰論,其實是受他蠱惑?”
鈴花大學士冷著臉道:“你好歹也是首席大學士,對學宮同僚如此惡意猜測,還有沒有基本的風度了?你說水工學士有問題,這個我不反駁。但是,最基本的邏輯,你得有證據再做有罪宣判。而不是靠推理,靠猜測就給人定罪,甚至還往我這個紫金綬帶大學士身上扣帽子潑臟水。”
“哼,如果他水工學士沒有問題,心里沒 心里沒鬼,為什么他一直躲著不敢來學宮報到?”
銅椰大學士提醒道:“其實……”
“你閉嘴,水工學士先來找你,你和他之間的關系,還有待證明。你沒資格為他辯解。”
九秀大學士呵斥道。
鈴花大學士見他徹底不講理,也是來了火氣。
“我必須提醒一下,來給我們傳話的,是相夷學士。此人是你首席大學士的心腹。你要說水工學士有問題,要他必須自證清白,我都可以理解。但是,與此同時,是不是你這個首席大學士也應該證明一下,昨晚的事跟你無關?不是你幕后操縱?那些殺手刺客不是你安排的?不然,相夷學士為什么假傳號令,這么大的疑點,又如何解釋?”